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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樘传》的原文打印版、对照翻译及详解(吴韵汐)-尊龙凯时官方网址

《吴樘传》由吴韵汐创作

题记:

《吴樘传》系由哈尔滨教师吴韵汐女士为高考复习仿古自编。吴韵汐女士说——本文虚构,个别事件为史实。编写本文,目的在于用一篇覆盖面比较广的文言文来给学生讲知识点以及试题中文言传记的特点,也以此鼓励学生动手写一写文言体文章。文中有很多句子、情节来自二十四史,以《明史》居多,纯文版字数,覆盖文言传记近百篇。总之呢,本文是个大杂烩,初衷是想搞一篇万能传记,尽可能多地覆盖知识点,所以情节难免有不合理处,主要看知识点。
这篇三千多字的文言文,是一套富有创造性的文言知识的复习和练习题。它囊括了中学阶段几乎全部的文言知识及能力训练之要点。
1:人称词;
2:时间词;
3:古今字,假借字;
4:常用文言虚词;
5:应重点掌握的文言实词;
6:固定结构,特殊句式;
7:词性活用现象;
8:初、高中文言教材中的语句多处。

本文原文选自新浪博客:

译文选自:新浪博客:

为方便更多孩子阅读,古文之家首次注音,如有不妥之处,敬请后方留言纠错。

原文:

吴樘传

现代-吴韵汐

  吴樘,字仲桨,常州人。因避孝宗讳,故以字行。仲桨生时,会天暴雨,屋舍被淹,水初及股,后可没人。父十八将妻子拆户为舟,以樘为桨,当是时,天雷滚滚,妻腹痛产子,十八以樘、桨名字之,户难负重,故自沉以活妻子。仲桨襁褓流离,未识而孤,性聪慧恭谨,耽思坟籍,事母亲以孝闻。仲桨善真行草书,识者谓得晋人笔意,单牍片纸人争宝之,不翅金玉。束发举秀才,弱冠举进士一甲第一,赐宴礼部。改庶吉士,授编修。正德末,历侍读、右谕德。世宗嗣位,为讲官,寻迁侍读学士。嘉靖四年,擢礼部右侍郎。俄以忧归,哀毁骨立,上欲夺情擢礼部尚书,为国子监祭酒严嵩沮。仲桨闻之曰:“知我者,惟中也!”言讫涕下。仲桨为人木强,然其未知嵩之险恶。向者,每论政多戾驳,遂有隙,而仲桨未察。服阕,为户部右侍郎。复改礼部,亡何,代贾商书为尚书。其性纯孝,服虽除,菜蔬寝苫不改,不啖鱼肉,哀戚过礼。遇事英发,掀髯论辩,法家拂士不能过之。奉命往核泉舶,芥视珠犀,少不留目。七年冬月,两广总督王守仁卒,遗言曰:“此心光明,亦复何言!”仲桨恸哭三日。
  九年,上欲以公主妻魏国公子,因宠甚,欲厚嫁妆倍于长公主,问群臣可不。嵩曰:“甚善。今河清海晏,陛下当假此示我天朝上国之威。”仲桨讽之曰:“曩者汉明帝欲封皇子,帝曰:‘我子岂得与先帝子比!’然谓长主者,良以尊于公主也。纵河清海晏,礼不可废,诚愿陛下三思。”嵩闻言不豫曰:“吴尚书知故事,嵩独不知不?汉明帝北击匈奴,帑廪为之空,今方盛世,民间适女尚尚贵重,况皇室乎!且夫汉明帝虽有政绩,然性褊察,吴尚书言此,岂非怀祸藏奸,言陛下弗如汉明帝乎!”御史甄厅画附议。仲桨欲引古谊以折之,然不善辞令,色红涨,手足唇须皆颤栗,良久,乃曰:“严嵩毁我!老匹夫敢尔!”嵩恚曰:“吴尚书诡谲多端,包藏莫测,畏人言耶?”仲桨奋起以笏击之,为同僚邀,上怒不可遏,曰:“去!尔曹视朕为雾霭耶!”坐咆哮朝堂,出知襄州。
  仲桨下车大崇威惠,民夷悦服。前尹以刻深为治,或谓宽处为患,仲桨曰:“宽猛相济,圣人之训。方务去前之苛,犹虑未尽,岂有宽为患也。”襄州有国戚陈美男恃宠用事,受赇无数,官民皆惧之,仲桨视事月余按之,请付法。上乃特原之,仲桨疏曰:“陛下何惜罪人而亏王法!必不欲推问,何不曲赦之,臣请将挈家趋爪哇国,以为忠贞将来之戒!”上无奈乃许之,由是襄州肃然。
  十年春,会天大旱,仲桨躬身祈雨,剪其发,以身为牺牲,用祈福于上帝,雨乃大至,仲桨立于雨中,雨沾足乃止。明年夏,涝且飞蝗,襄州大饥,人相食,至有黔首啖泽中雁矢,民相聚为盗,所在蜂起。或请以兵击之,仲桨曰:“民岂乐为盗哉?时艰无食,故相率剽掠苟活耳。”遂出谷万斛以粜,而市谷之价卒不能增,及旁近县之民皆赖之。奏蠲逋税银十万。帝将鬻淮、浙余盐及所没产,易银振之。或曰:“易银缓,非发帑金不可。”嵩阴沮之,事遂寝。仲桨发仓为糜以食饥者,活者甚众。仲桨布袍缓带,冒雨冲风,往来于荒村野水间,如是旬余。蚤夜惫心力不少懈,事细巨必躬亲。给病者药食多出私钱。疫大作,仲桨遍问疾苦,妻子侍医药,民皆得之。是年秋,襄州颗粒无收,仲桨乃商度地势,佣黎庶以凿山阜,破砥绩,直截沟涧,防遏冲要,疏决壅积,十里立一水门,令更相洄注,无复溃漏之患,如此水患不足虑,民亦得钱为生计。邑人德之,至绘像立祠。越明年,乘舆巡行,盛赞之,欲委之重任。嵩谏曰:“仲桨兴土木于饥馑之年,民多衔之,未黜已为恩,如何进之?”遂寝。后邻州大蝗,侵入襄州界辄死,岁屡有年,且以丰稔闻,百姓歌之。
  仲桨擅属文,喜谭兵,雅谙韬略。时有倭寇夏港,或谏仲桨可击之,转常镇兵备副使。襄州黎元慕德,老幼赴阙献书,乞留仲桨,未果。及去,元元邀涕泣,声震十里,至有黄发拦马、垂髫牵衣。仲桨有识略,军政甚肃,每行师,诘旦,必行香祝日:“愿军民无犯吾令,违者一毫不贷。”倭寇黠甚,公使人觇之,乃定计,未几,夏港大捷,追歼之靖江,已,偕从巡抚蒙枫趁倭出海。飞表献捷,天子壮之,累进河南右布政使。十八年,改右佥都御史,巡抚宁夏。甫至,军饷不继,士哗噪将变,仲桨慰荐之,趣台司发饷,军乃戢。寻大军入蜀,道宁夏,师进,次于郊,军兴旁午,民疲困,卒益骄悍,或窃出渔夺,无敢呵者。公行部出郊,见数骑驰突过车,斥止验问得实,立缚送大帅斩以徇,由是兵卫肃然莫敢犯。转都督佥事。仲桨具知诸边厄塞,身历行阵,修战守,内降附,数出兵捣巢。寇屡残他镇,宁夏独完。仲桨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与士卒分劳苦。卒有病疽者,仲桨为吮之,众皆帖然,无乖令者。
  二十四年,入为兵部右侍郎。嵩子世藩尝以父荫入国子监,当是时,世藩初迁太常寺少卿,父子率与仲桨不业,厅画、李牙之属尽害之,乃短仲桨曰:“自恃功高,专欲擅权,纷乱诸事。”于是帝亦疏之,不用其议。适山獠作乱,仲桨请出为资州刺史以镇抚之,曰:“原诸胡所以难得意者,皆恩信不厚耳。今因其迫急,以德怀之,庶能有用。”上嘉之,乃听用。既到官,时獠攻围大牢镇,仲桨单骑造其营,谓群獠曰:“我是刺史,衔天子诏安养汝等,勿惊惧也。”或谓其矫制,以尚方宝剑登示之,诸贼莫敢动。于是晓以利害,谕以祸福,渠帅感悦,解兵而去,前后归附者十馀万口。期年,领屯田员外郎,持节招纳夷人。夷始恫疑,衷甲以逆,仲桨尽去兵卫从数十卒,单行至夷壁。夷望见欢呼,投兵听命。于是安堵,遂罢镇兵五千人。先是,军中多掠妇女,仲桨檄营帅,籍所掠送家资遣,凡数十人。帝说甚,迁布政使。仲桨在资州三年,绥抚将士,不惮勤苦,甚得夷夏之心。
  帝令仲桨典边事,思为久长规。而嵩、世藩之属害其能,白帝曰:“资州民祗知有布政使,不知有天子。”帝忧甚,惮其变,乃诏仲桨复入为兵部右侍郎。三十二年,安南贡异兽,谓之麟,众皆为祥瑞称贺,独仲桨曰:“真伪不可知,使其真,非自至不足为瑞,愿还其献。”又奏赋以风。越明年,彗星见,未几荧惑守心,紫微黯淡,乃至日食,民皆惶然。有司奏曰:“故事食不满分,或京师不见,皆表贺。”仲桨言:“四方见,京师不见,此人君为阴邪所蔽;天下皆知而朝廷独不知,其为灾当益甚,不当贺。”又陈改税制,曰:“天象非常,务在德泽万方。昔管仲有云:‘君人者,以百姓为天。百姓与之则安,辅之则强,非之则危,背之则亡。’今当革税制以利万民。”厅画素动必稽古,愤曰:“祖宗之法岂可变哉?”对曰:“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故汤武不循古而王,夏殷不易礼而亡。反古者不可非,而循礼者不足多。”上可其言,虽未革税制,然蠲税五百万银,终无变故,上益信仲桨。时世藩为工部左侍郎,上欲迁其为尚书,仲桨显语曰:“脱世藩为工部尚书,吾当取白麻坏之,哭于廷。”世藩贪财无厌,未及尚书,仲桨力也。
  先是,太子载壡薨,皇储久未立。当立者乃裕王朱载坖,而嵩党拥景王朱载圳,且言:“陛下春秋鼎盛,何遽为不祥之事?”三十九年,礼部参赞郭希颜疏请建储,忤龙鳞,见弃市,有为之出者就髡钳,一时无敢言者。帝好黄老,龙钟日甚,仲桨疏请裕王为储,不报,复进之,至四至五,严党因之讥谗不绝,帝怒,廷杖四十,黜为贵州龙场驿丞。
  四十一年,嵩见黜,仲桨迁南京刑部主事。帝梦溺水中,有女冠自西南来以桨救之。道士蓝道行解之曰:“陛下有贵人在西南,且名字当含‘桨’。”帝大喜,超迁礼部尚书。仲桨擢用文武吏,皆尽其能,纠剔奸盗,不得旋踵。其亲贤下士,推毂后进,虽位崇年高,曾无倦色。未及半岁由礼部尚书入阁,有谨愿诚恪之称。四十三年,仲桨疾病,请致仕,帝亲幸视,力留之,赐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后数使中官探视。越明年,卒官,车驾往临吊,时年六十六岁,谥曰文襄。民思其德,为立祠于畿,每食辄弦歌而荐之。帝耽黄老道,悉毀诸房祀,唯特诏存仲桨庙。
  (穿越的假)太史公曰:《诗》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乡往之。仲桨之仁心慕义无穷,复以文官典边事,又以武将入朝堂,何其闳览博物君子也!

说明:古文之家的工作重心是对古诗文进行校对并注音,我们所提供的译文、注释均来自互联网收集聚合,仅供参考,文章所涉及的字、词发音请以拼音版作为主要参考。
    对照翻译:

      吴樘,字仲桨,常州人。
      吴樘,字仲桨,是常州人。
    因避孝宗讳,故以字行。
    因为避明孝宗朱祐樘的名讳,所以以字来代替名。
    仲桨生时,会天暴雨,屋舍被淹,水初及股,后可没人。
    吴仲桨出生时,恰逢天降暴雨,房屋都被淹没了,洪水最开始到大腿,后来能淹没整个人。
    父十八将妻子拆户为舟,以樘为桨,当是时,天雷滚滚,妻腹痛产子,十八以樘、桨名字之,户难负重,故自沉以活妻子。
    吴仲桨的父亲吴十八带领妻子和孩子拆掉一扇门作为船,用门框做桨,这时候,天上雷声滚滚,吴十八的妻子腹痛生下一个孩子,吴十八便用樘、桨来为孩子取了名和字,门板难以负重,所以吴十八自己沉入水中使妻子和孩子得以存活。
    仲桨襁褓流离,未识而孤,性聪慧恭谨,耽思坟籍,事母亲以孝闻。
    吴仲桨从小流离失所,还没记事就失去了父亲,天性聪慧恭敬谨慎,深思钻研古代典籍,侍奉母亲以孝顺为人所知。
    仲桨善真行草书,识者谓得晋人笔意,单牍片纸人争宝之,不翅金玉。
    吴仲桨擅长楷书、行书、草书,行家认为他的书法颇得晋人书法的精髓,他书写的零张片纸,人们都把它当作宝贝收藏,不亚于对金银宝物的珍视。
    束发举秀才,弱冠举进士一甲第一,赐宴礼部。
    吴樘岁考中秀才,岁考中进士一甲第一名(状元),皇帝为其赐宴礼部。
    改庶吉士,授编修。
    改选庶吉士,授职编修。
    正德末,历侍读、右谕德。
    正德末年,历任侍读、右谕德。
    世宗嗣位,为讲官,寻迁侍读学士。
    明世宗嘉靖皇帝登基后,他担任讲官,没过多久升迁为侍读学士。
    嘉靖四年,擢礼部右侍郎。
    嘉靖思念,吴仲桨擢升为礼部右侍郎。
    俄以忧归,哀毁骨立,上欲夺情擢礼部尚书,为国子监祭酒严嵩沮。
    没过多久因为遭逢母亲的丧事辞官回家,因为过分悲伤而异常消瘦,身体好像只剩下一副骨架子支撑着,皇帝想要夺情擢升他为礼部尚书,被国子监祭酒严嵩阻止。
    仲桨闻之曰:“
    吴仲桨听说后说:“
    知我者,惟中也!”
    了解我的人,是惟中啊!”
    言讫涕下。
    说完(感动得)落下泪来。
    仲桨为人木强,然其未知嵩之险恶。
    吴仲桨为人正直刚强,不知道严嵩的险恶。
    向者,每论政多戾驳,遂有隙,而仲桨未察。
    之前,每次议论政事,吴仲桨多反驳严嵩,于是生出嫌隙,而吴仲桨却没注意到。
    服阕,为户部右侍郎。
    守丧期满除服,吴仲桨担任户部右侍郎。
    复改礼部,亡何,代贾商书为尚书。
    又改任礼部,没过多久,代替贾商书成为礼部尚书。
    其性纯孝,服虽除,菜蔬寝苫不改,不啖鱼肉,哀戚过礼。
    他性情非常孝顺,虽然已经脱去丧服,但吃菜蔬、睡草荐还是没改,他不吃鱼肉,悲痛伤感超过常礼。
    遇事英发,掀髯论辩,法家拂士不能过之。
    他遇事时,英气勃发,撩起胡须,侃侃论辩,即便是忠臣贤士也超不过他。
    奉命往核泉舶,芥视珠犀,少不留目。
    吴仲桨奉命前往核察泉州的船政,视珍珠财宝如草芥,连看都不看。
    七年冬月,两广总督王守仁卒,遗言曰:“
    嘉靖七年十一月,两广总督王守仁去世了,遗言说:“
    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仲桨恸哭三日。
    吴仲桨(知道后)恸哭了三天。
      九年,上欲以公主妻魏国公子,因宠甚,欲厚嫁妆倍于长公主,问群臣可不。
      嘉靖九年,皇上想要把公主嫁给魏国公的儿子,因为非常宠爱她,想要把嫁妆的数量增加至超过长公主的嫁妆,问群臣是否可行。
    嵩曰:“
    严嵩说:“
    甚善。
    非常好。
    今河清海晏,陛下当假此示我天朝上国之威。”
    现在天下太平,陛下应该凭借(公主大婚)这件事来展示我天朝上国的声威。”
    仲桨讽之曰:“
    吴仲桨委婉地劝说道:“
    曩者汉明帝欲封皇子,帝曰:
    以前汉明帝想要封皇子,汉明帝说:
    ‘我子岂得与先帝子比!
    ‘我的儿子怎么能和先帝的儿子比呢!’
    然谓长主者,良以尊于公主也。’
    所谓长公主,实在是因为长公主要比公主尊贵。
    纵河清海晏,礼不可废,诚愿陛下三思。”
    纵然现在天下太平,但礼数不能荒废,实在希望陛下能三思。”
    嵩闻言不豫曰:“
    严嵩听后不高兴地说:“
    吴尚书知故事,嵩独不知不?
    吴尚书知道典故,我严嵩就独独不知道吗?
    汉明帝北击匈奴,帑廪为之空,今方盛世,民间适女尚尚贵重,况皇室乎!
    汉明帝向北攻打匈奴,国库、粮库为之空虚,现在正值盛世,民间百姓嫁女儿尚且崇尚贵重,更何况是皇室呢?
    且夫汉明帝虽有政绩,然性褊察,吴尚书言此,岂非怀祸藏奸,言陛下弗如汉明帝乎!”
    况且汉明帝虽有有政策,但是心胸狭隘、苛察,吴尚书说这些,难道不是包藏祸心,说陛下不如汉明帝吗!”
    御史甄厅画附议。
    御史甄厅画附议。
    仲桨欲引古谊以折之,然不善辞令,色红涨,手足唇须皆颤栗,良久,乃曰:“
    吴仲桨想引用古代道理来折服他,但是不善言辞,脸色红涨,手脚唇须都颤抖了很长时间,才说:“
    严嵩毁我!
    严嵩诽谤我!
    老匹夫敢尔!”
    老东西竟敢如此!”
    嵩恚曰:“
    严嵩愤怒地说:“
    吴尚书诡谲多端,包藏莫测,畏人言耶?”
    吴尚书性情怪异多变,包藏祸心不可估测,(难道还)怕人说吗?”
    仲桨奋起以笏击之,为同僚邀,上怒不可遏,曰:“
    吴仲桨奋然起来用笏板打他,被同僚阻拦,皇上怒不可遏,说:“
    去!
    走开!
    尔曹视朕为雾霭耶!”
    你们把我看成是雾气吗?”
    坐咆哮朝堂,出知襄州。
    吴仲桨因为咆哮朝堂获罪,被调离京城做襄州的知州。
      仲桨下车大崇威惠,民夷悦服。
      吴仲桨刚到(襄州)任所,大展声威,宣示恩泽,汉民族和少数民族都心悦诚服。
    前尹以刻深为治,或谓宽处为患,仲桨曰:“
    前任府尹治政苛刻严酷,有人说宽厚处理会造成祸患,吴仲桨说:“
    宽猛相济,圣人之训。
    宽厚和刚猛相互结合,这是圣人的教诲。
    方务去前之苛,犹虑未尽,岂有宽为患也。”
    正应该去除以前的苛刻,还担心做得不够,哪里会因为宽厚造成祸患的道理。”
    襄州有国戚陈美男恃宠用事,受赇无数,官民皆惧之,仲桨视事月余按之,请付法。
    襄州有皇后的族人陈美男凭借宠信专横当权,收受了很多贿赂,官吏和百姓都害怕他,吴仲桨到职理政后一个多月就把他审理了,并请求将其交付法司论罪。
    上乃特原之,仲桨疏曰:“
    皇上竟然特许宽容了他,吴仲桨上疏说:“
    陛下何惜罪人而亏王法!
    您为什么要怜惜一个犯了罪的人,而使王法招致玷污呢?
    必不欲推问,何不曲赦之,臣请将挈家趋爪哇国,以为忠贞将来之戒!”
    你一定不想查办他的话,为什么不特赦了他,我请求带着家人去爪哇国,以作为将来忠臣的鉴戒!”
    上无奈乃许之,由是襄州肃然。
    皇上无奈这才同意了处置陈美男这件事,从此以后,襄州秩序井然。
      十年春,会天大旱,仲桨躬身祈雨,剪其发,以身为牺牲,用祈福于上帝,雨乃大至,仲桨立于雨中,雨沾足乃止。
      嘉靖十年的春天,恰逢天下大旱,吴仲桨亲自求雨,剪掉头发,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祭祀用的牺牲,用来向天神祈福,这才下了很大的雨,吴仲桨站在雨中,知道雨下足了才停止。
    明年夏,涝且飞蝗,襄州大饥,人相食,至有黔首啖泽中雁矢,民相聚为盗,所在蜂起。
    第二年夏天,发生了涝灾和蝗灾,襄州遭了严重的饥荒,出现了人吃人的惨状,甚至有百姓吃湖泊中的雁屎,百姓聚在一起成为盗贼,所在的地方蜂拥而起,抢劫财物。
    或请以兵击之,仲桨曰:“
    有人请求出兵打击他们,吴仲桨说:“
    民岂乐为盗哉?
    百姓难道愿意做盗贼吗?
    时艰无食,故相率剽掠苟活耳。”
    时势艰难没有食物,所以相继剽掠以求苟活罢了。”
    遂出谷万斛以粜,而市谷之价卒不能增,及旁近县之民皆赖之。
    于是拿出一万斛谷去卖,因而市面上谷的价钱最终没有上涨,连邻近县的百姓都依赖他。
    奏蠲逋税银十万。
    他又奏请朝廷免除拖欠的赋税十万两白银。
    帝将鬻淮、浙余盐及所没产,易银振之。
    皇上打算出售淮、浙两地剩余的盐以及所罚没的产业,换得银两赈济。
    或曰:“
    有人说:“
    易银缓,非发帑金不可。”
    (卖东西)换得银两太優了,定要从国库中拨发银两才可以。”
    嵩阴沮之,事遂寝。
    严嵩暗中阻止,(从国库拨款)这件事于是就搁置了。
    仲桨发仓为糜以食饥者,活者甚众。
    吴仲桨开仓煮粥给饥民吃,救活的人很多。
    仲桨布袍缓带,冒雨冲风,往来于荒村野水间,如是旬余。
    吴仲桨穿着轻便的衣服,冒着风雨亲自去了很多个村子,这样过了十多天。
    蚤夜惫心力不少懈,事细巨必躬亲。
    早晚劳心力从未稍微懈怠,事无论大小必定亲自处理。
    给病者药食多出私钱。
    给病人吃药吃饭的开销花的多是自己的钱。
    疫大作,仲桨遍问疾苦,妻子侍医药,民皆得之。
    瘟疫大起,吴仲桨到处访问疾苦,妻子和孩子(也来)侍奉医药,百姓都感激他们。
    是年秋,襄州颗粒无收,仲桨乃商度地势,佣黎庶以凿山阜,破砥绩,直截沟涧,防遏冲要,疏决壅积,十里立一水门,令更相洄注,无复溃漏之患,如此水患不足虑,民亦得钱为生计。
    这年秋天,襄州颗粒无收,吴仲桨于是勘察地形,雇佣百姓开凿山阜,破除水中沙石,径直截断沟涧支流,筑堤阻遏冲要之处,疏通河道中堵塞之处,每隔十里立一个闸门,使河水回旋灌注,不再有堤岸决口、渗漏的祸患,这样不必再担心水灾,百姓也得到了可用于生计的佣钱。
    邑人德之,至绘像立祠。
    乡里人感激他,甚至为他画像建立生祠。
    越明年,乘舆巡行,盛赞之,欲委之重任。
    第二年,皇帝巡行到此,对吴仲桨大加称赞,想要对他委以重任。
    嵩谏曰:“
    严嵩进谏说:“
    仲桨兴土木于饥馑之年,民多衔之,未黜已为恩,如何进之?”
    吴仲桨在饥荒之年大兴土木,百姓有很多怨恨的,不罢免他已经是恩泽,怎么能给他升官呢?”
    遂寝。
    于是这件事搁置了。
    后邻州大蝗,侵入襄州界辄死,岁屡有年,且以丰稔闻,百姓歌之。
    后来邻州受大面积蝗灾,蝗虫侵入襄州境内就死,襄州秋天庄稼丰收,之后连年丰收,并且以丰收为人所知,百姓都歌颂他。
      仲桨擅属文,喜谭兵,雅谙韬略。
      吴仲桨擅长写文章,喜欢谈论军事,非常熟悉用兵作战的谋略。
    时有倭寇夏港,或谏仲桨可击之,转常镇兵备副使。
    当时有倭寇侵犯夏港,有人进谏说吴仲桨可以前去攻打倭寇,吴仲桨转任为常州镇兵备副使。
    襄州黎元慕德,老幼赴阙献书,乞留仲桨,未果。
    襄州百姓仰慕他的美德,大家亲自到京城上书,请求留下吴仲桨继续留任襄州,没能成功。
    及去,元元邀涕泣,声震十里,至有黄发拦马、垂髫牵衣。
    等到吴仲桨离开的时候,百姓拦路哭泣,声音传出了十里地,甚至有老人拦着马、小孩牵着衣角(来挽留)。
    仲桨有识略,军政甚肃,每行师,诘旦,必行香祝日:“
    吴仲桨有见识谋略,军中政务非常整肃,每到出兵的时候,第二天早上,一定会焚香祈祷说:“
    愿军民无犯吾令,违者一毫不贷。”
    希望我的士兵和百姓没有违犯我命令的,违背命令的一点也不宽恕。”
    倭寇黠甚,公使人觇之,乃定计,未几,夏港大捷,追歼之靖江,已,偕从巡抚蒙枫趁倭出海。
    倭寇非常狡猾,他派人前去侦查后,才定下计策,没过多久,夏港之战大胜,吴仲桨追击敌人到靖江,之后,和从巡抚蒙枫追击倭寇出海。
    飞表献捷,天子壮之,累进河南右布政使。
    飞快地传回捷报,皇帝赞赏了他的勇猛,多次升迁后为河南右布政使。
    十八年,改右佥都御史,巡抚宁夏。
    嘉靖十八年,改任右佥都御史,前往宁夏巡查。
    甫至,军饷不继,士哗噪将变,仲桨慰荐之,趣台司发饷,军乃戢。
    吴仲桨刚到,军中粮饷不能接继,军士们喧哗着将要叛变,吴仲桨抚慰兵士,催促台省发军饷,军队才安定下来。
    寻大军入蜀,道宁夏,师进,次于郊,军兴旁午,民疲困,卒益骄悍,或窃出渔夺,无敢呵者。
    没过多久大军进入蜀地,取道宁夏,军队前进,临时驻扎在郊区,军队征敛繁多,老百姓疲惫困顿,士卒却更加骄横凶悍,有时偷窃掠夺,无人敢呵问制止。
    公行部出郊,见数骑驰突过车,斥止验问得实,立缚送大帅斩以徇,由是兵卫肃然莫敢犯。
    三月己亥日,吴仲桨巡行部域,来到郊外,看见几个骑兵从车前快跑猛冲而过,吴仲桨呵斥他们停下来,审问得到实情,立刻捆绑起来送到大帅那里斩首示众,从此驻军纪律严明.没有谁敢危害百姓了。
    转都督佥事。
    转任为都督佥事。
    仲桨具知诸边厄塞,身历行阵,修战守,内降附,数出兵捣巢。
    吴仲桨完全知晓各边关的险要关隘,亲身参加部队作战,修治进攻和防御设施,接爱投降和归附的人,多次出兵直捣敌人的巢穴。
    寇屡残他镇,宁夏独完。
    敌寇屡屡残害其他的边镇,唯独宁夏完好。
    仲桨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与士卒分劳苦。
    吴仲桨和最低级别的士兵同衣同食,和士兵分担劳苦。
    卒有病疽者,仲桨为吮之,众皆帖然,无乖令者。
    士卒中有长毒疮的,吴仲桨亲自为他吸出脓汁,众人都服从他,没有违背命令的。
      二十四年,入为兵部右侍郎。
      嘉靖二十四年,入朝为兵部右侍郎。
    嵩子世藩尝以父荫入国子监,当是时,世藩初迁太常寺少卿,父子率与仲桨不业,厅画、李牙之属尽害之,乃短仲桨曰:“
    严嵩的儿子严世藩曾经凭借父亲的恩荫进入国子监读书,这时候,严世藩刚升为太常寺少卿,父子二人都与吴仲桨不和,甄厅画、李牙这些人都嫉妒他,于是说吴仲桨的坏话:“
    自恃功高,专欲擅权,纷乱诸事。”
    吴仲桨自己依仗功劳大,只想独揽大权,把政事弄得一团糟。”
    于是帝亦疏之,不用其议。
    于是皇帝也疏远了他,不采纳他的提议。
    适山獠作乱,仲桨请出为资州刺史以镇抚之,曰:“
    恰逢山獠发动叛乱,吴仲桨请求离京担任资州刺史前去镇压平定他们,说:“
    原诸胡所以难得意者,皆恩信不厚耳。
    推究胡人各部落不能满意的原因,都是因为我们对他们的护和信不够。
    今因其迫急,以德怀之,庶能有用。”
    现在趁他们处境危急,用恩德来安抚他们,可能(或希望)会有用处。”
    上嘉之,乃听用。
    皇上嘉奖他,于是听从了他的谏言。
    既到官,时獠攻围大牢镇,仲桨单骑造其营,谓群獠曰:“
    吴仲桨到任后,当时獠人正围攻大牢镇,吴仲桨单兵匹马造访他们的军营,对众獠人说:“
    我是刺史,衔天子诏安养汝等,勿惊惧也。”
    我是刺史,奉天子的诏令来安抚宣导你们,你们不要惊慌害怕。
    或谓其矫制,以尚方宝剑登示之,诸贼莫敢动。
    有人说他假传圣旨,吴仲桨立即拿出尚方宝剑给他们看,众贼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于是晓以利害,谕以祸福,渠帅感悦,解兵而去,前后归附者十馀万口。
    于是晓以利害、祸福关系,他们的首领感动高兴,让军队撤围而去,前后归附的有十馀万人。
    期年,领屯田员外郎,持节招纳夷人。
    满一年后,兼任屯田员外郎,拿着符节招纳夷人。
    夷始恫疑,衷甲以逆,仲桨尽去兵卫从数十卒,单行至夷壁。
    夷人开始害怕怀疑,衣服里面穿铠甲来迎接他,吴仲桨让几十名卫兵都撤离,一人独往夷人军营。
    夷望见欢呼,投兵听命。
    夷人望见后欢快高呼,扔下兵器服从命令。
    于是安堵,遂罢镇兵五千人。
    从这以后那里的人都安居,便撤除镇守的兵士五千人。
    先是,军中多掠妇女,仲桨檄营帅,籍所掠送家资遣,凡数十人。
    此前,军队中掠夺了很多妇女,吴仲桨给各营时主帅发去文书,将这些劫掠来的女子登记在册并给她们钱后送回家中,总共有数十人。
    帝说甚,迁布政使。
    皇帝很高兴给他官升一级,后来升为布政使。
    仲桨在资州三年,绥抚将士,不惮勤苦,甚得夷夏之心。
    吴仲桨在资州三年,安抚将士,不怕劳苦,很得少数民族和汉人的拥戴。
      帝令仲桨典边事,思为久长规。
      皇帝让吴仲桨主持边疆事务,让一个宦官告知他,打算作长久规划。
    而嵩、世藩之属害其能,白帝曰:“
    但是严嵩、严世藩这些人嫉妒他的能力,对皇帝说:“
    资州民祗知有布政使,不知有天子。”
    资州百姓只知道有布政使,不知道有天子。”
    帝忧甚,惮其变,乃诏仲桨复入为兵部右侍郎。
    皇帝很担心,害怕他发动叛乱,于是诏令吴仲桨再次担任兵部右侍郎职务。
    三十二年,安南贡异兽,谓之麟,众皆为祥瑞称贺,独仲桨曰:“
    嘉靖三十二年,安南国贡纳一种奇怪的野兽,说是麟,众人都为得到祥瑞而恭贺皇帝,唯独吴仲桨说:“
    真伪不可知,使其真,非自至不足为瑞,愿还其献。”
    真假不得而知,即使是真的,不是自己来的也不能说明是祥瑞之兆,希望送还他们的所献之物。”
    又奏赋以风。
    他又写了一篇赋进行讽谏。
    越明年,彗星见,未几荧惑守心,紫微黯淡,乃至日食,民皆惶然。
    第二年,出现了彗星,没过多久出现荧惑守心的天象,紫微星黯淡无光,甚至出现日食,百姓都很惶恐。
    有司奏曰:“
    有关部门官员上奏说:“
    故事食不满分,或京师不见,皆表贺。”
    按惯例日食不满度数,或京师看不见,都应当上表祝贺。”
    仲桨言:“
    吴仲桨说:“
    四方见,京师不见,此人君为阴邪所蔽;
    四方都看得见,京师看不见,这说明君王被阴险邪恶的小人蒙蔽;
    天下皆知而朝廷独不知,其为灾当益甚,不当贺。”
    天下的人都知道,唯独朝廷不知道,它所带来的灾害会更厉害,不应当庆贺。”
    又陈改税制,曰:“
    又陈请改革税制,说:“
    天象非常,务在德泽万方。
    天象不同寻常,务必要恩德施及百姓。”
    昔管仲有云:
    以前管仲说过:
    ‘君人者,以百姓为天。
    ‘作为国君,要以百姓为天。
    百姓与之则安,辅之则强,非之则危,背之则亡。
    如果顺从那么家国安定,人才辅佐国家就会强盛,民心不向着国家就会有危机,百姓背叛那么国家就灭亡了。’
    今当革税制以利万民。”’
    现在正应该改革税制来让百姓得到好处。”
    厅画素动必稽古,愤曰:“
    甄厅画向来行动必须依据古制,愤怒地说:“
    祖宗之法岂可变哉?”
    祖宗之法怎么能改变呢?”
    对曰:“
    吴仲桨回答说:“
    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
    治理国家没有一成不变的办法,有利于国家就不必仿效旧法度。
    故汤武不循古而王,夏殷不易礼而亡。
    所以汤武不沿袭旧法度而能王天下,夏殷不更换旧礼制而灭亡。
    反古者不可非,而循礼者不足多。”
    反对旧法的人不能非难,而沿袭旧礼的人不值得赞扬。”
    上可其言,虽未革税制,然蠲税五百万银,终无变故,上益信仲桨。
    皇帝认为他说的对,虽然没有改革税制,但免除了五百万两白银的赋税,最终也没有发生什么变故,皇帝更加信任吴仲桨。
    时世藩为工部左侍郎,上欲迁其为尚书,仲桨显语曰:“
    当时严世藩担任工部左侍郎,皇上想要升他为尚书,吴仲桨扬言:“
    脱世藩为工部尚书,吾当取白麻坏之,哭于廷。”
    如果让严世藩做工部尚书,我一定身着白麻在朝廷上哭来破坏这件事。”
    世藩贪财无厌,未及尚书,仲桨力也。
    严世藩贪婪钱财没有满足的时候,没有成为尚书,正是仲桨的功劳。
      先是,太子载壡薨,皇储久未立。
      此前,太子朱载壡去世,皇储久久位定。
    当立者乃裕王朱载坖,而嵩党拥景王朱载圳,且言:“
    应当被立为皇储的应是裕王朱载坖,而严嵩一党却拥立景王朱载圳,并且说:“
    陛下春秋鼎盛,何遽为不祥之事?”
    陛下正当壮年,为什么急着做不吉祥的事呢?”
    三十九年,礼部参赞郭希颜疏请建储,忤龙鳞,见弃市,有为之出者就髡钳,一时无敢言者。
    嘉靖三十九年,礼部参赞郭希颜上疏请求立太子,忤逆了皇上,被处死,有为他开脱的人遭受了髡钳之刑,一时间没有人再敢提这件事。
    帝好黄老,龙钟日甚,仲桨疏请裕王为储,不报,复进之,至四至五,严党因之讥谗不绝,帝怒,廷杖四十,黜为贵州龙场驿丞。
    皇帝喜欢黄老之学,越来越老态龙钟,吴仲桨上疏奏请皇帝立裕王为皇太子,没有得到回复,又上疏,(依然没有回复),又上疏四五次,严嵩一党趁机不断进谗言,皇帝很生气,当廷杖责四十,罢黜为贵州龙场驿丞,以前王守仁也曾被贬谪到这里,想到这个,吴仲桨颇觉慰藉。
      四十一年,嵩见黜,仲桨迁南京刑部主事。
      嘉靖四十一年,严嵩被罢黜,吴仲桨升迁为南京刑部主事。
    帝梦溺水中,有女冠自西南来以桨救之。
    皇帝梦见溺水,有个女道士从西南方而来用船桨救了他。
    道士蓝道行解之曰:“
    道士蓝道行解梦说:“
    陛下有贵人在西南,且名字当含‘桨’。”
    您在西南方有个贵人,而且名字中当有‘桨’字。”
    帝大喜,超迁礼部尚书。
    皇帝非常高兴,破格升迁吴仲桨为礼部尚书。
    仲桨擢用文武吏,皆尽其能,纠剔奸盗,不得旋踵。
    吴仲桨选拔文武官员,充分发挥这些人的才能,举发剪除奸恶盗贼,决不畏避退缩。
    其亲贤下士,推毂后进,虽位崇年高,曾无倦色。
    他亲近贤才,屈身交接士人,荐举后辈,虽然位尊年高,一点倦怠的神色都没有。
    未及半岁由礼部尚书入阁,有谨愿诚恪之称。
    还不到半年,就由礼部尚书入内阁,有谨慎老实的名声。
    四十三年,仲桨疾病,请致仕,帝亲幸视,力留之,赐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嘉靖四十三年,吴仲桨病重,请求辞官,皇帝亲自来探望,(并)极力挽留他,赐他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这三项特权。
    后数使中官探视。
    后来又多次派遣宦官前去慰问。
    越明年,卒官,车驾往临吊,时年六十六岁,谥曰文襄。
    第二年,吴仲桨死在任上,皇上前去祭吊,这一年他六十六岁,谧号文襄。
    民思其德,为立祠于畿,每食辄弦歌而荐之。
    百姓思念吴仲桨的恩德,为他在京城附近建立了祠堂,每餐都要伴着礼乐献上祭品。
    帝耽黄老道,悉毀诸房祀,唯特诏存仲桨庙。
    皇帝沉迷于黄老学说,将所有的祠堂全部毁去,惟独专门下诏书要保留吴仲桨祠堂。
      (穿越的假)太史公曰:
      (穿越的假)太史公说:
    《诗》有之:“
    《诗经》里说:“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虽不能至,然心乡往之。
    虽然我不能达到这样的境界,但我的内心是向往的。
    仲桨之仁心慕义无穷,复以文官典边事,又以武将入朝堂,何其闳览博物君子也!
    吴仲桨的仁爱心怀、向慕道义终生不止,以文官身份掌管边疆事务,又以武将身份进入朝堂,是多么见多识广、博学多知的君子啊!

    注释:

    〔讳〕指对君主、尊长的名字避开不直称。〔证〕韩愈《柳子厚墓志铭》〕“子厚宗元……皇考镇,以事母弃太常博士。”《古代汉语词典》
    〔木强〕质朴倔强。〔证〕《汉书·尹齐传》〕“吏民益彫敝,轻齐木强少文,豪恶吏伏匿而善吏不能为治,以故事多废,抵罪。”《古代汉语词典》
    〔亡何〕同“无何”。不久。无故。无他。〔证〕《汉书·爰盎传》〕“南方卑湿,丝能日饮,亡何,说王毋反而已。”《古代汉语词典》
    〔拂士〕能匡正过失的贤士。拂,通“弼”。〔证〕《孟子·告子下》〕“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古代汉语词典》
    〔帑廪〕国库与粮仓。◎明陈邦瞻《宋史纪事本末·隆兴和议》〕〔引〕“一使未去,一使复来,生民疲于奔命,帑廪涸于将迎。”《汉语大词典》
    〔颤栗〕(无)-发抖;哆嗦。◎柯岩《奇异的书简·我们这支队伍(一)》〕〔引〕“观众像被鞭子抽在心上一样,一阵颤栗,然后是暴风雨般经久不息的掌声。”(无)《汉语大词典》
    〔出知〕出任知州、知事。◎明徐渭《送通府王公序》之二〕〔引〕“﹝王公﹞出知桂林,竟以违忤判绍兴,不数月而有建宁同知之命。”《汉语大词典》
    〔下车〕古代作为殉葬的制造粗陋的车。官吏初到任为“下车”。〔证〕《后汉书·刘宠传》〕“自明府下车以来,狗不夜吠,民不见吏。”(明府〕对郡守的敬称。)《古代汉语词典》
    〔乘舆〕天子、诸侯乘坐的车。皇帝用的器物。皇帝的代称。马车,兵车。〔证〕《博物志》卷六〕“武王伐殷……乘舆三百,乘甲三千。”《古代汉语词典》
    〔哗噪〕喧哗吵嚷。◎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武昌起义清方档案·关于革命军方面消息》〕〔引〕“则虽选将募兵,亦未有不哗噪者。”(无)《汉语大词典》
    〔参赞〕协助谋划。〔证〕《梁书·谢朏传》〕“臣负荷殊重,参赞万机,实赖群才,共成栋干。”《古代汉语词典》
    〔纠剔〕见“纠逖”。《古代汉语词典》
    〔纠剔〕见“纠逖”。《古代汉语词典》
    〔纠逖〕也作“纠剔”。督察惩治。〔证〕《后汉书·王涣传》〕“纠逖奸盗,不得旋踵。”《古代汉语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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